「想いの果て 僕らの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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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Black Datura (21)

**summary:同上章

*1、本章肯定有bug,下章会解。

  2、这是P分王之间的对决。

  3、别转我的作死游戏啦来看看我的文嘛x

  4、我觉得不算刀子总而言之不要打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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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一份文件彻查到底,所需的时间大不相同,简单明了的不过两三天,而线索环环相扣的甚至需要查上一两个月。勇利深知这一点,因此即便是内心焦急万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等下去。经历了将近半个月的煎熬后,真利姐率先带回了她的调查结果,而披集那边却依旧还是毫无进展。

但是当他看见真利手上那份文件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冒出了退缩的念头,勇利自以为已经做好了接受任何结果的准备,但实际上那不过是自欺欺人。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还是有些担心会看到一个自己不愿面对的结果,虽然那也许并不是真正的结果。不过,无论真相如何,他还是会选择相信维克托的,勇利深吸一口气,对自己安慰道。

真利脸上没有表现出多少端倪,她挂着平日里那副冷静的表情,在勇利对面落座:“结果不算很糟糕,别高兴太早,也没好到哪里去。”勇利上一秒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心里那块巨石却又再度被提起,他不敢打开文件,只能安静地等待着下文。

和勇利相比,真利倒没有显得那么迫不及待,她不紧不慢地点燃了一根细烟,仔细地酝酿着合适的言辞,过了半晌才缓缓说出第一句话来:“你记得当年他们有批货被查出了那种东西吗?”

“记得。”勇利不解地眨了眨眼,他往后靠在椅背上,仔细地回忆着这件轰动一时的旧闻,当时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尼基福罗夫家族是被陷害的……陷害?忽然想到某一点的勇利猛地往前一倾,双手用力地按在桌沿,看着真利一字一句地道:“不可能,爸爸不会这么做的。”

“我知道,但是谁又能保证他们会相信我们呢?”真利冷静地反驳道,她把翻开的文件轻推到勇利面前,“世界上总有些巧合,我在查这件事的时候,遇到了波波维奇。”

言外之意,维克托显然已经着手调查,甚至有可能已经得到想要的结果。可他却没有对自己提起过,虽然勇利知道维克托没有义务要把这种调查结果交代给自己,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到。他不需要任何长篇大论或者详细报告,即使是用一句话无意间带过,那就足够让勇利拥有能反驳真利的理由。究竟为什么维克托会对这一切缄口不提?难道真的像真利所说的那样,他在怀疑自己?

巨大的信息量在勇利脑海中搅成一团,他垂下眼眸,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令他感到烦躁不已,只能沉默地看着眼前那张照片,虽然略为模糊,也足够让他认出波波维奇了。勇利很清楚,假如维克托的文件和给自己的那份是一样的,那他的部下绝不会查到这个地方来。

“尼基福罗夫家族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甚至……可能在幕后推动了一切。”真利停顿了一下,有些担忧地看了黑发青年一眼,毕竟这个结论连她也花了很长时间才消化下来,她有些无奈地用指尖在文件上点了点,“勇利,我知道很难接受,但这就是真相。”

是的,一切似乎都十分顺理成章。两个因为利益而反目的大家族,一方为了除去对方碍事的新财路,不惜陷害多年好友,另一方为了报复,垂死挣扎都要让对方以命还债,几乎称得上无懈可击的剧本。

勇利一点儿也不想接受这该死的真相,他绞尽脑汁,尽力地去搜寻脑海里的每一个角落,想要找点理由来反驳这看似完美的推理,最后也只是张了张口,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在你做好决定之前,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真利长叹一口气,伸出手来替弟弟理了理略为凌乱的额发,“不管哪种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

“谢谢,真利姐。”勇利神情疲惫,他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般挤出一个笑来,“无论如何,我都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勇利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它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着自己,等待着真相的人不止他一个。Utopia对他的任性给予了足够的宽容,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无限期地等待下去的,能留给他做出决定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勇利沉默地看着窗外,他已经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好几天了,一部分的工作也因为自己的心不在焉不得不暂时交接都真利姐和披集手上,但至今为止,他依旧没能找到什么两全的选择。桌面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那份曾经被视为宝物般的文件也随意地扔在一旁,勇利已经不在意究竟哪份是真的,哪份又是被处理过的了。他曾经感谢过这份文件,因为它,自己和维克托的关系才能有所改善,而现在他只想把这份阴魂不散的玩意儿扔进碎纸机里去。

他知道自己需要和维克托好好谈谈,答案总不会自己找上门来,他和维克托都需要对方的解释。

但现实向来不如想象中美好。这次陷入忙碌当中的人却换成了维克托,他像陀螺在工作中连轴转,勇利根本找不到空隙向对方提起这件事,他们的短信记录甚至还保持在五天前的模样,抱着一堆已经准备好的话却说不出去比起之前来更为煎熬。

在这里白等其实也不是什么好的方法。勇利叹了口气,对着空荡荡的烟盒发了一会儿呆,就在他正准备走出书房透透气的时候,勇利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除去无意间流露出的几分疲意以外,其他和以前并没有太大变化,轻快的语气也证明了维克托的心情还不错,这让吊在勇利心头的那块大石顿时放下了大半。

“勇利,订婚礼的地点还没定下来,你有想去的地方吗?”维克托轻笑着调侃,“别告诉我,你把这件事给忘了哦。”

“当然没有,我可是有好好列出来的。”勇利一边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一边手忙脚乱地从堆叠如山的文件里抽出一张白纸来,迅速地写下几个地点,他考虑了一会儿,问道,“这两天有空的话,一起去逛逛怎么样?”

“完全OK!”勇利的主动邀请令维克托喜出望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勇利一想到维克托那副亮起双眸的模样,忍不住也弯起嘴角,他的笔尖在几个地点之间滑动了几个来回:“第一个地方就选上次的那间教堂吧。”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转机近在咫尺,也许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会逐渐变得顺利起来了吧。正当勇利这么想着时,却听见维克托说道:“对了,勇利,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谈谈。”

 

勇利小心翼翼地把厚重的大门推开,偌大的教堂内鸦雀无声,祭台附近也不见神甫的踪影。上次那些盛放的花束和婚礼上的装饰几乎都被清理掉了,离开了热闹与欢呼的教堂回归了它原本肃穆庄重的模样,神龛内依旧摇曳着昏暗的烛光,美丽的圣母画像自穹顶俯身注视着自己,令人心生敬畏。

他轻轻掩上木门,往教堂内走了两步,本来坐在最前端那条长椅上的银发青年才刚听见他的脚步声,便飞快地跳了起来,带着满眼笑意把勇利扑了个满怀,紧接着送上一个热情的见面吻。

“维克托——”本想先说点什么的勇利最终还是放弃无用的挣扎,顺着维克托把这个深吻延续下去。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轻喘着分开,维克托抬手擦去他和勇利唇瓣间拉出的银丝,顺势握起勇利的手,在无名指的戒指上亲了一口,笑眯眯地说:“充电成功。”

勇利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他承认和维克托的亲密接触让他的心情变好了许多,但自己今天的目的并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在维克托想要开始下一次“充电”之前,勇利稍微退开了些,转而在维克托的额间落下一个轻吻:“我也很想你,但是——先办正事怎么样?”

“好吧,之后要补回来哦。”维克托有些不情愿地应下,他牵着勇利踏上最前方的阶梯,举起手来比划了几下:“假如在这里举行的话,我想这两边可以摆上百合……”

维克托几乎把一切都考虑周全了,他详细地和勇利描述着他的方案,甚至还会询问勇利的意见,再即时修改,可以看得出来他对订婚礼的期待。与之相比,勇利倒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回答着维克托,满脑子都充斥着那些等待着被他问出口的问题。

“……勇利,勇利?”维克托抬手捏住勇利的两颊,往外扯了扯,略带抱怨地道,“明明是勇利要先办正事的,却一直没有在认真听呢。”

“抱歉!”勇利从维克托手里抢救下自己被捏得微微发红的双颊,满脸歉意地说道,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走神了,但他根本无法控制那些胡乱冒出的念头以及随时离家出走的注意力,维克托也一定注意到自己的异样了,与其让维克托来打开话题,不如由他主动提出,也许还能占据更多的主动权。勇利深吸一口气,神情严肃地道:“维克托,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维克托愣了愣,勇利的表情变化让他的心底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虽然如此,但他还是保持着微笑回答:“好的哦。”

勇利装作不经意地抛出了第一个问题:“那份文件,你已经查出来了吧?”

“算是有大概的结果了吧。”维克托把双手撑在祭台上,朝勇利眨了眨眼,“怎么了?如果勇利遇到难处的话,我一定会随时待命哦!

“只是遇到了一点小问题,”勇利摇了摇头,“我想听听维克托那边的结果,说不定能出现新的思路。”

“暂时不行呢,因为还在证实当中,很可能会误导勇利。”维克托露出了遗憾的表情,他歪了歪头问道,“勇利遇到了什么问题?也许我能帮上忙呢。”

这就是他和维克托摊牌的时刻了。勇利沉默半晌,才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再度开口:“我发现我的文件和维克托的有些不一样,少了几页——关于那件事的几页。”

维克托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不知是因为文件不一样这件事,还是因为勇利发现了文件的端倪这件事,他望着勇利笑了笑:“也许是无意间掉了几页,回去之后我再给你发一份……”维克托的声音戛然而止,勇利犀利的眼神终于让他意识到了对方的言外之意,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不远处的黑发青年,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说点什么,却说不出一个音节来。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勇利,你认为我把文件掉包了?”

“维克托,我知道你已经找到结果了。”勇利别开脸,装作不经意地往教堂大门处望了一眼,他避开了维克托的视线,同样也避开了他的问题,“你们认为当初是我父亲举报的,对吧?”

“我说过,一切都还在证实当中。”维克托揉了揉太阳穴,这突如其来的摊牌让他措手不及,他能预料到勇利有可能会知道这些该死的消息,但他却没有料到会造成现在这幅状况。他往勇利的方向走了两步,用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来:“嘿勇利,暂时放下那份文件好吗?它已经过去很久了……”他握住勇利的手腕,想要往门外走去,尽可能地将自己的语气变得开朗一些,“或者你想去看看下一个地方?”

“不,维克托。”勇利站在原地垂着头,轻叹了一口气,从维克托掌心抽出自己的手来,“我想要先解决这些问题。”

说实话,没有人想要提起这些不愉快的旧事,但它像是一条横在勇利和维克托之间的鸿沟,他们根本找不到跨越它的方法。勇利知道维克托和自己一样,为找出反驳这个答案的理由而费尽心思,他们想要向其他等待着真相的人证实它是假的,可是一对婚约者为对方所作的证词分明就是相互包庇的谎言。

勇利偶尔会忍不住想,如果他和维克托没有订婚,如果他们没有在一起,还是最初针锋相对的模样,那他们的辩解会不会比现在更有力些?如果没有了婚约,他们要面对的一切是不是会简单许多?无数个假设在一瞬间疯狂地涌出,勇利脑海里顿时被这个单词所充斥,令他无法再继续思考下去,一股不知道是从何涌出的冲动正不停地催促着他,勇利忽然往前跨了一步,说道:“维克托,我们解除婚约吧。”

时间似乎在瞬间静止了,维克托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大脑被这记重锤敲得一片空白,连抬起的手也忘了放下,过了半晌,稍稍缓过来的他才回答:“我拒绝。”维克托走到勇利面前,双手扶在他的肩上,连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为什么?根本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不是吗?”

“其实他们都没有相信你的话对吧,维克托。”勇利在脸上揉了一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事实上在来这里之前,我想过很多种说法,但和那些证据相比起来,它们实在是太无力了啊!”他相信他的父亲不会这么做,但光这句话完全起不到任何用处,就算维克托相信了自己,但谁能保证其他人会接受这样的解释?

“我会找到的啊!”维克托紧皱眉头大喊道,“而且这和我们的婚约根本没有任何关联吧?!”

“维克托会很难办的啊!”勇利也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在没有解释清楚之前,我对于你的族人来说都是仇人,不是吗?”

事实上,对勇利来说也是如此。他不想相信那些该死的调查结果,但是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最重要的线索都是和那件事有关,为什么维克托会刚好在他向亚历山大问起文件的时候推门进来,维克托究竟从哪里找到了这份文件,以及对方为什么会把一份处理过的文件交给自己。他可以无条件地接受维克托的所有解释,但Utopia需要的不是这种空口无凭的辩解。

“勇利,我想你也已经查到了些什么,但是……你听我说,如果这些确实都是当年的恩怨造成的。”维克托的双手搭在勇利肩上,“如果它们延续下来,只会不断地重复,那没有任何意义。”他用额头抵住勇利的,低声说道,“我的意思是,无论是那一方都好,让它就停在这里,好吗?”

“这不是我或者你就能一笔勾销的事情,维克托。”勇利把维克托推开些许,他摇了摇头,“我答应过,无论真或者假,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勇利为什么这么喜欢钻牛角尖呢?!”“我是在我们着想啊!”

两个愤怒的声音回荡在教堂内,固执不已的两人谁也没能说服对方,最终维克托忽然伸手用力地将黑发青年搂进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处,几近哀求地说道:“勇利,不要解除婚约好吗?”维克托久久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他咬了咬牙,拿出了最后的筹码,“那如果,我要把它作为空白条约呢?”

勇利抬起头来,眼眶处分明泛着微红,他往后推开两步,松开抱着对方的双手,他望着维克托,低声说道:“维克托,合约终止了。”

他转身想要往门外走去,却听见教堂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位勉强能称得上认识的男人带着他的保镖跨进教堂来。勇利停下脚步,他眯起棕眸,不着痕迹地往身旁挪了一步,恰好把维克托挡在身后。而来者似乎并没有注意他的小动作,一边鼓着掌,一边笑着说道:“真是精彩得我都不想打断了,不过说实在话,你们何必为了这点事情吵来吵去呢?”那人朝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后者抽出一把黑色手枪,漆黑的洞口直指不远处的两人,“你看,让我来帮你们解决不就好了。”

没有任何准备的机会,眨眼之间枪声响起,惊起教堂尖顶上的三两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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