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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旧好(3)

**破镜重圆,时间点在两个人退役以后,会有点bug,大家请无视。

*一个清明节的更新【】我争取在两章内结束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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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被维克托踹到地下,或者搬回隔壁床去,他正独占着那张单人床床,而维克托则像前一天那样不见了踪影。意识渐渐回笼的黑发青年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往旁边看了一眼,那床被他蹂躏得皱巴巴的被子正堆在一旁,和平整的另一半床铺形成鲜明对比,大声地朝勇利宣告——他那提早起床的计划正式失败了。

他有些意外,勇利原以为维克托不知道昨晚的事情,但他今早竟然对身旁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人这件事毫无反应,正常人都会先把对方摇起来问个清楚不是吗?可那个俄罗斯人却一声不响,甚至还帮他盖好了被子,这下勇利不得不怀疑维克托昨晚是故意的了。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只好用力地揉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勇利跳下床跑到自己背包面前,小心翼翼地取出内格里的那条项链,轻轻摩挲起那枚金色戒指来,仿佛这样能让他感到安心些许。可勇利也没料到卧室的门会恰好在这时被推开,他已经来不及将项链放回背包,只好匆忙地把它塞到裤袋里,然后强装冷静地望向来人:“早上好,怎么了?”

“早上好,我以为你还没起来。”维克托的话让勇利的双颊顿时染上一层薄红,他瞬间就想起了昨晚那件破事。勇利一边在心底嘟囔着什么,一边飞快地寻找着解释的借口,但维克托似乎丝毫没有追问原因的想法,话题自然无比地一转:“早餐已经做好了。”

“哦……哦好,谢谢,我马上下来。”勇利好不容易拼凑出来的借口憋在心口,不上不下地难受得很,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提议道:“今天的午饭我来做吧。”维克托已经包了昨天的一日三餐,再继续白吃白喝下去,终归是有点不好意思。

“OK.”维克托倒也答应得干脆,他往门外走了两步,忽然又回过头来说道,“哦对了,今天停电了哦。”

昨晚那场雷暴雨给他们送来了一份迟到的“大礼”,也许是碰到了哪根电线,导致整栋别墅的停电。勇利经维克托提醒才忽然意识到,属于空调的清凉早已散去不少,室外的热气正不断地从窗缝渗进来。失去空调的酷暑无疑是难熬至极,假如窝在别墅里,恐怕不到一天就被闷成了人干。

黑发青年回忆起闷热带给自己的痛苦感受,不由得皱起了脸。勇利往阳光灿烂的窗外望了几眼,蔚蓝的海水和看上去还算清凉的树林正不断地朝他招手,一个邀请不受控制地从他嘴里蹦了出来:“待会要一起去游泳吗?”

维克托愣了愣,随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好啊。”他抑制不住飘上嘴角和眉梢的几分喜色,飞快地补充,“我昨天在岛上找到了一个很适合游泳的地方。”

“啊……那就更好啦!你先下楼吧,我待会就来。”勇利满脸高兴地点了点头,目送维克托离开卧室门口。直到楼梯不再传来脚步声,他才转过身把整个人摔进柔软的床铺里,像个孩子似的打了个滚,最后平摊着望向天花板,耳畔的心跳声堪比昨晚的雷鸣。

 

维克托说的地方位于树林的更深处。那是一个面积不大的湖,被无数苍翠欲滴的不知名植物簇拥着,阳光毫不吝啬地在泛起的微波上洒下一片金色光芒,装饰着湖面所倒映的蓝天白云,显得格外静谧美丽,显然并未被昨夜的雷暴雨所打扰。它就是一颗被精心雕琢过的钻石,不知被那个粗心鬼遗落在这座孤岛的中央,却又意外地和大自然融为一体。

自己竟然错过了这样一个好地方,勇利突然有些后悔昨天在别墅宅了一天了。酷热的天气和皮肤上的粘腻催促他快步跑到湖边,勇利在维克托的提醒下急匆匆地做了几下热身,随后迫不及待地甩掉衣服跳进水中,徒留俄罗斯青年一人在岸上无奈地看着他笑。

冰凉的湖水把勇利包围起来,冷气顺着毛孔灌进他的身体里,把那股让人躁动不安的热气驱赶了不少。这种清爽感让勇利心情大好,他把之前那点烦恼忘得一干二净,又往外游了一小段距离才停下来。青年站恰好没过胸前的水里,将湿漉漉的黑色发丝统统拨到了脑后,洁白的脖颈因后仰而弯出姣好的曲线,令他看上去像一只油画里的高雅天鹅。

维克托放下手里的工具,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黑发青年,蓝眸里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后者对此毫无察觉,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嘴角带着兴奋的笑意,往这头挥了挥手:“维克托,你不下来吗?这儿真的很舒服。”

“你先游吧,我待会再下水。”维克托微笑着指了指手里那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带出来的鱼竿,语气轻松地回答,“我先给午饭准备些食材。”

“噢。”勇利了然地点点头,转身又扑进了水里,溅起一圈浪花。维克托弯着嘴角,也不管在附近游来游去的那家伙对自己的鱼有没有影响,只是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端着鱼竿钓了起来。

勇利没有游太远,他不是很喜欢游泳,只是单纯想在水里泡着,冰冷的温度能够在炎炎夏日让他冷静下来。他选了一个还算阴凉的位置待着,露出半个头,嘴巴百无聊赖地在水下吐着泡泡,一边远远地望着维克托,后者正专注地盯着自己的鱼竿,看来是有猎物上钩了。

勇利不知道维克托什么时候迷上了钓鱼,以前他还对这种活动兴致缺缺,甚至还在私底下跟勇利抱怨过它的无聊。可仅仅半年过去,钓鱼似乎成了维克托的爱好。

他不知道除了这样,维克托还改变了多少,然而两天的相处下来,勇利感觉那个俄罗斯人确实有点不一样的地方,但他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只能从外形和举止看出来对方现在过得还不错。勇利还是挺想知道维克托现在过得怎么样,有什么新工作,或者有没有新的恋人——他只是想让自己安个心,可是见面第三天才问起这种问题来,总令人觉得有点矫揉造作。

他曾经在一个月前旁敲侧击地问过克里斯。那个瑞士人听完以后朝勇利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吐出一句:“他不是每天都有在更新SNS吗?”

勇利当然知道维克托每天都在更新SNS,他有一个关注加上特别关注只有维克托一个人的小号,手机时不时就叮叮咚咚地提醒勇利,一天不落。然而俗话有说,粉丝越多的名人,SNS的可信度越低,他们总不可能把生活的糟糕一面暴露在粉丝众多的公开平台上。按这个道理来说,声名远扬如维克托,他的SNS怕是每个单词的可信度都值得斟酌一番。

当时克里斯似乎看懂了藏在勇利表情下的潜台词,他耸了耸肩,用真诚的语气提出了另一个更不靠谱的建议:“我最近没怎么和他联系,或者你可以亲自问问他?”瑞士人压低了声音,在勇利开口反驳之前提出了另一个问题,“说起来,你们还没有复合吗?”

“复合”这个词穿透勇利的耳膜,直戳心脏,最后他的心底盘踞了一块角落,怎么也赶不走。他不是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件事,在勇利得出答案之前,挂在脖子上的那枚戒指已经代替他大喊着“余情未了”四个字了。事实上他也知道,半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和维克托冷静下来,各自思考这段关系的未来,这值得让他们重新坐下来好好聊聊。

但勇利一直没有主动联系维克托,说白了,他不敢。

当初提出分手的是他,现在想再聊聊的又是他,听上去也实在是太过丢脸了。而且,勇利也不知道维克托是否还愿意和自己聊一聊,毕竟勇利和他已经不是恋人关系了,没理由继续纵容自己的任性。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勇利甚至还没来得及把自己从拥有维克托的回忆里抽出身来。可它也不短,足够让人喜欢上原本无感的一切,比如钓鱼,比如新的恋人。

黑发青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换了个位置,维克托察觉到他的动作,抬头朝这边微微一笑,勇利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往清澈见底的湖水瞥去。他的脚边有几条小鱼,它们丝毫没有发现他的注目礼,贴着白色沙石自顾自欢快地绕了几圈,吐着泡泡四下散开,往更深处游去。

勇利想起昨天晚上在维克托脖子上看到的那条银色项链。它是一条再普通不过的银链子,从脖子两边绕下来,歪歪扭扭地贴在维克托的皮肤上,延伸到睡衣里面去【维克托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穿着睡衣睡的习惯】。窗外的闪电光把它映得格外耀眼,吸引了勇利的全部注意力,不断地引诱着他伸出手指,只要轻轻一勾,他就能知道那里挂着什么——是和他一样的戒指,还是另一种款式的,抑或是一个吊坠。

后两种结果还是颇有冲击力的,于是勇利左思右想,最后决定什么也不做,按着自己的手闭起了双眼,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到过。

“唉……”勇利在水里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地又吐出了一串泡泡。他收回自己的视线,忽然发现岸上的俄罗斯青年竟不见了踪影,鱼竿倒是好好地放在原地。

“维克托?!”他瞪大双眼环顾四周,往前踉跄了几步,方圆一公里内只剩下了他一个活人。勇利不禁心生慌张,脑子里闪过无数恐怖电影的片段,一边扎进水里往岸边游去。他很快便接近了鱼竿所在的位置,勇利猛地从水里抬头想要换气,没有防备地撞进了一双冰蓝色的眼眸。

他说不出那种感觉,仿佛置身于一片湛蓝大海,温暖的海水载着他沉沉浮浮。除了温柔以外,勇利第一次感受到在那背后翻涌的情绪,就像平静海面下暗潮汹涌的漆黑深海。

“怎么了,”刚刚还是失踪人口的俄罗斯青年伸手理了理将勇利脸上的几缕发丝,忍不住开口,“勇利?”

“我,呃……我以为你不见了。”勇利回过神来,红着耳根往后退开些许。他这才发现维克托换上了泳裤,锁骨和胸口位置的白皙皮肤上留着不明显的印子,勇利知道那是银项链留下的。他别开脸,指了指旁边的鱼竿:“你钓到鱼了吗?”

“没有。”维克托理直气壮地回答,他从岸上跳下来,溅了勇利一脸水花,“哇哦,真的很舒服呢。”

“那不钓了?”勇利问道。他和维克托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一起,俄罗斯青年的体温对刚刚一直待在冷水里的他来说异常炽热,相触的皮肤像是将要烧起来一般。维克托倒没什么反应,只是拉着勇利往前走了几步。滚烫的手掌和冰凉的手腕肌肤碰到的时候像是有一股电流窜进勇利的身体里,让他大脑发麻。他在恍惚间听见维克托说道:“我想,还是亲自下水抓鱼比较快。”

 

后来他们还真在湖里抓起了鱼。

维克托和勇利在湖边打发了将近一整天的时间,直到落日时分才优哉游哉地相继回到别墅里去。傍晚的天气已经没有早上那么热,甚至还给他们送来了阵阵清凉海风,颇为惬意。

停电问题依旧没有解决,但他们对此的意见也没那么大了。勇利从不知道哪个抽屉里翻出了一堆蜡烛,在各处点上,暖黄火光顿时把别墅映得明亮。两人在这种情况下吃了一顿久违的烛光晚餐,随后搬了张沙发到阳台去享受起夏夜的海风来。

勇利躺在沙发上抬头看,被暴雨洗涤过的天空万里无云,无数星辰亮出自己的身影,在夜空中结成一片浩瀚星海,壮观美丽得让人几乎忘记了呼吸。维克托拎着一瓶香槟和一根原本属于饭桌的蜡烛走进阳台,小火苗孤立无援地随着海风一晃一晃,看上去可怜巴巴的,但起码还是给阳台的一片漆黑制造了些许光亮。勇利爬起来给维克托让了个位置,接过他递来的香槟,一边抿着一边道了声谢。

三五杯香槟下肚,胜生先生终于在头昏脑涨中想起了自己曾经信誓旦旦说过不再碰酒的那些话。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皮肤上的热度几近烫手,连凉意越发浓厚的海风也无力驱散。

勇利不由自主地又喝了一口香槟。事实上他并没有醉到哪里去,起码还能和维克托聊天,虽然如此,但他却感觉自己的行为在一步步失控——比如,他和维克托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他最终坐到了维克托的大腿上去,无力地靠着对方的肩膀,酒气在两人的鼻息之间萦绕,分不清究竟是谁醉了。勇利抱着维克托的肩,双唇有意无意地从鬓边擦到对方的脸颊,随后又晃回了耳边。借着那支蜡烛的微光,勇利又看到了在维克托的脖子上出现的那条银项链,也许是酒精给了他胆子,黑发青年忽然低下头来咬住了那条银链。维克托似是被吓了一跳,猛地抬手扯住末尾处的吊坠,低声说道:“勇利,你喝醉了。”

他们僵持了不过五秒,黑发青年便放开了嘴,转而在维克托的肩上咬了一口。随后缓缓地转过头,在距离另一双唇不过一厘米的位置停下,新一阵海风扑过来,把那根蜡烛的火苗彻底吹熄。

“所以,”有人在黑暗里说道,“我在邀请你酒后乱性啊,尼基福罗夫先生。”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他们像两只野兽般在沙发上啃咬着对方。战场从阳台转移到客厅,再从一楼转移到二楼,像是想把半年的份补充回来似的。勇利忘了自己是在第一次还是第二次的时候失去意识的,他再次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光是从床上坐起来这件事,宿醉后的头痛和身体上的疼痛便已经把他折磨得叫苦不迭,仿佛整个人被拆散过一般。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想埋怨又不知道该埋怨谁,酒是他自己喝的,爱是他提出来要做的,维克托还贴心地帮他清理干净了。勇利满心憋屈地拖着酸痛身体走到背包前,开始自己的例行检查,他打着哈欠把手伸进背包内格,里面空空如也。

勇利顿时愣了,扯开背包翻了又翻,却始终不见那条链子的踪影。他忽然想起昨天自己把戒指塞到裤袋里的那一幕,似是松了一口气地扯过地上那条眼熟的裤子,把手塞进口袋里,但结果依旧是一场空。勇利看着空荡荡的掌心,这下彻底懵了。

他的戒指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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