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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正确的追求方法(人外paro)

*人外高亮预警,不OK请点X,黄金单身chihoko维克托 x 深海独居荒御魂小乌贼 勇利

*是一个复健小短篇,没什么剧情,感觉很傻的套路故事。写多了帅勇想写点甜甜勇【但是好像失败了】,也没有写到什么萌萌的地方,考试加生病让我颓废。

是送给吱吱的 @只不过是个囤涂鸦的地 !!拖了超级久——非常不好意思,希望吱吱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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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

不知从哪个晚上开始,维克托的房间里总会迎来一位神秘的客人。

他每晚都会在维克托几乎要睡着的时候到来,虽然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但是他却从未对维克托表现出任何的恶意——这也是维克托放任他的原因。最初,他会在维克托的窗外呆上一会儿,后来在察觉到维克托对自己的默许之后,他的目的地也从窗外转移到了床边。事实上,这位神秘来客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无礼的举动,每天晚上都只是安静地呆上一会儿,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像是把这当成了一个必做的任务。

维克托向来有许多崇拜者,但碍于海兽的威严,敢接近他的家伙却是少之又少,这让维克托对这位神秘来客的身份和目的感到十分好奇。为了看清这位客人的真面目,维克托决定制作一个简单而又看似完美的计划。

他故意将自己的睡觉时间提前了一大段,早早地躺上巨大的贝壳床。可出乎意料的是,这位神秘客人偏偏在今天迟到了。维克托几乎要睡着的时候,他才终于听见窗边传来的微弱动静。银发少年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昏暗之中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了对方的轮廓,他安静地等待着,直到对方小心翼翼走到床边,随后忽然睁开眼睛,伸出手往床边抓去,入手一片冰冷。维克托也不知道自己抓到了什么,那感觉像是海草,却又比海草更紧实粗壮。

对方被维克托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慌张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银发少年还来不及看清他的脸,便被一大团黑色的汁液给喷了个正着,湿滑的触感也迅速地从他的掌心溜走。

这个结果可没有想象中那么完美了,更令人沮丧的是,自从那天开始,这位神秘客人再也没有来过他的房间。维克托叹了口气,不过好在搜索的范围也一下子缩小了不少。

“总而言之……先问一下雅科夫吧。”维克托低声嘟囔道。

 

“维恰,我已经跟你说过,这个月都不会再给你到岸上去的药,”雅科夫站在门口,一脸严肃地盯着银发少年,“这次我可不会听你的撒娇了。”

“可是这个月只剩下不到3天了呀。”维克托笑眯眯地回答,晃了晃自己金光闪闪的尾巴,“对了,我可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你想找那只乌贼?”听完来龙去脉后的雅科夫皱起眉头,“他们可很少在这附近出现,还有别的特征吗?”

“嗯……比普通的乌贼要大很多,”维克托认真地回忆着那天晚上在匆忙间看到的细节,“噢还有,他应该是黑发。”

“他们大部分都是黑发。”雅科夫无奈地回答,“要在茫茫大海里找一只乌贼,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维恰。”

“可是……”维克托拧紧眉头,想要开口争辩,另一个声音却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能确定那家伙是乌贼的话,倒还是有一个方法。”莉莉娅从雅科夫身后转出,红色长发在脑后高高盘起,腰背也挺得直直的,一如既往地表露出自信的气质。

“莉莉娅!”雅科夫朝莉莉娅投去不赞同的目光,可维克托却兴奋地冲到莉莉娅面前,期待地等待她的下文。

“年轻人总要经过历练的,雅科夫。”莉莉娅气定神闲地坐到茶桌旁,将印象中的传闻娓娓道来,“在离这儿不远的深海里住着乌贼一族的王,听说他对族里的事情一清二楚。”

“包括每一只乌贼的名字?”

“他手上有一本族人的名册。”雅科夫没好气地回答。他就知道,一旦被维克托得知这个方法,他这位徒弟就一定会做出动身的打算,即便猜到了结果,雅科夫还是忍不住劝道,“维恰,我先提醒你,那家伙可不欢迎客人。”

“没关系,他会欢迎我的。”维克托自信满满地说道,他绕到客厅,拿起茶桌上的一块零食,忽然问道,“不过,他在深海的哪个地方呢?”

莉莉娅摇了摇头,没有给出任何答案。维克托迅速地看向雅科夫,后者面带微怒地吼道:“我可不知道,这次不会再帮你了,维恰!”

“雅科夫有机会的话也去深海走一走嘛!”被吼了一通的维克托脸上笑意丝毫不改,他拿起另一块零食,慢悠悠地往门外晃去,朝屋内挥了挥手,高声说道:“Thank you!”

 

那位神秘的客人依旧没有出现,维克托迫不及待地选择在第二天踏上了去往深海的旅途。还在气头上的雅科夫只出现了一会儿便冷着脸回了家,维克托笑着朝他的背影以及莉莉娅告过别,从怀里谨慎地掏出一块精致的贝壳,上面不知被谁用可爱的字迹刻上了一行地址。

“深海的巨石……”维克托呢喃着贝壳上的词语,一边往大海深处游去。还没走出多远,他便遇见了一只被魔鬼草缠上的乌贼。

魔鬼草虽然和海草外貌相似,但却比海草要凶得多,一旦被它缠上,只有用巧妙的方法才能挣脱开来,这只乌贼想必也是在路过的时候中了招。他的体型比维克托稍微小一些,下半身几乎要和魔鬼草打成了结,像是要被它吞噬了似的。他似乎第一次遭遇这种状况,表情慌乱不已,一味地胡乱挥舞着双手,试图向发出求救的信号。维克托顿了顿前进的脚步,往那家伙的方向靠近,金色尾巴用力一甩,瞬间将魔鬼草长叶底部统统卷成了碎片。

黑发少年迅速地远离了那团已经只剩下底部的魔鬼草,他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一边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一边抬起头来想要道谢,忽然发出了一声充满惊讶的低呼:“维……?!”他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把那剩下的半个名字咽了回去,随后装作一副冷静的模样,微微垂下头朝维克托说道:“谢谢你。”

虽然黑发少年及时停下,但维克托还是从他口中清晰地捕捉到那半个名字,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勇利,直觉在他的心底拉扯出一个看似颇为荒谬的猜测,正当他思考着这个猜测的可能性时,却听见黑发少年提出了想要报答维克托的请求。

“可以哦。”维克托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毫不客气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陪我到深海走一趟吧,我刚好缺个旅伴呢。”

“啊?”本以为充其量不过是吃顿饭之类的黑发少年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他犹豫着问道,“为什么要去深海?”

“我需要找那位……暗黑乌贼……荒御魂。”维克托艰难地背出那个拗口至极的名字,丝毫没有察觉身旁的黑发少年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顿时一变的脸色,“哦对了,你也是乌贼吧?听说他是你们乌贼的王是吗?”

“呃不,我,我是章鱼。”黑发少年结结巴巴地回答,尽可能地想把自己的腿弯曲起来,“不过,你为什么要找荒御魂……大人?”

“那是秘密。”维克托没有拆穿动作笨拙的黑发少年,他轻笑着往前游去,“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等等!”黑发少年连忙追上维克托的脚步,跟在他身后无奈地挠了挠脸颊,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能不能换一个方式让我报答啊?”

“可是我目前只有这个最需要帮忙。”维克托停在一束柔和的阳光下晃了晃尾巴,带出一道绚丽的金光,他低头看向少年,“当然我也不会强求你哦。”

“这和强求根本没区别吧。”少年轻声嘟囔着,认命般叹了口气,迅速地追上了维克托,往一片漆黑的海洋深处游去。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胜生勇利……”

“勇——利。”“嗯?”

“勇——利——”“啊?”

维克托弯起嘴角摇了摇头,配合勇利放缓了自己的速度。也许他真该好好感谢今天尤其眷顾自己的幸运女神,他想。

 

-半途

勇利靠坐在贝壳上,柔软的触手像绽放的花似的随意在坚硬床铺上散开,他转过头,隐隐约约间还能看见正躺在不远处的维克托。后者似乎睡得正香,银色发丝随着水流轻轻晃动着,柔软的尾巴几乎卷成一个半圆,如同一尊优雅的艺术品。

至今为止,勇利依旧不知道维克托要找荒御魂的原因。维克托也许早就有所察觉,在勇利的记忆里,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和深海或者荒御魂有关的问题,而勇利择总是会模棱两可地回答。可他却十分清楚,没有比自己更熟悉那位荒御魂的人了。

黑发少年不自觉地往维克托的身旁靠去,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在他们的旅程结束之前,在他弄清楚维克托的目的之前——勇利想——绝对不能够让维克托发现,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

勇利往窗外望去,看到的只有一片漆黑,只有偶尔路过的深海水母带来些许蓝色幽光。凌乱铺着细沙的窗台显然是那些藏在静谧黑暗里的巨大家伙的杰作,只要他们移动身体或扫动尾巴,便会带起一阵不小的动静。

除了维克托三天两头提出的冒险活动以外【事实上也并不刺激】,他们几乎没有碰到任何危险,便安全地到达了深海。这片区域安静得几乎只能听见心脏跳动声,他们目的地近在咫尺,同样也意味着这场旅程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这对维克托也许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可对勇利而言则不然。

即将结束的旅程令勇利心底升起一阵抵触的情绪,他早就彻底地习惯有维克托存在的生活——并不是说离开维克托就活不下去,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在这片阴冷而孤独的深海里已经度过了多长的时间,只是……

黑发少年说不清那种感觉,一边有些烦躁地轻轻拍打着窗沿,一边抬头看向远处一块高耸的巨石,它从勇利住在这里时便矗立在那儿,勇利还清晰地记得,那也是他第一次踏出深海的时候。以前的他总是不喜欢参加社交【当然现在也是】,还在传闻里给自己留下了一个脾气乖张、从不欢迎客人的名声,但偏偏勇利第一次踏出深海却是为了参加海底最盛大的节日舞会。

勇利对这场一年一度的舞会早有听闻,听说是那群最喜欢玩乐的家伙们从岸上学回来的,原本只不过是一场简陋的小型宴会,随着参与的人数一年比一年多,最终演变成一年中最为盛大的节日。为了能吸引更多参加者,那些主办的家伙们还喜欢在舞会上大耍花样,而勇利参加那一年的主题恰好是化装舞会。

事实上,勇利完全就是被披集硬扯着出门的,他可是原本做好了要在在床上窝上一整天的打算。然而,不得不说,多亏了披集,他才会遇到维克托。

舞会比勇利想象中还要更加热闹非凡。宽敞的海底世界成为了天然的会场,珊瑚和贝壳点缀在岩石和细沙之间。乐队占据了最大那块平坦的石头,鱼群变换着队形快速地四处穿梭,参与者们纷纷起舞,连海草随着他们的节奏轻轻晃动。勇利始终不习惯这种社交性的场合,还不如深海里的那群大家伙让他来的自在。他无奈地拎着一个从门外随手买的面具,跟在披集身后小心翼翼地跨进了场地,随后,他见到了场地中央的维克托。

他没有舞伴,就那样一个人停在舞池的中央,金色的长尾向上弯起一个优雅的弧度,勾起一串波浪,银发也随着动作往后轻甩,在阳光下闪耀出绚丽的光芒。勇利一下看得出了神,眼里顿时只剩下交相辉映的金银之色,那道光芒仿佛能将深海的那片黑暗也驱赶得一干二净。在这整个舞会当中,没有人再能比他更为耀眼了。

虽然勇利一直在留意维克托,他却一直没有和对方搭过一句话,这对第一次参加舞会、甚至是第一次踏出深海的他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然而,那个身影却一直映在勇利的脑海里,直到舞会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他也无法将其从脑海中挥去。在披集的建议下,他又一次踏出了深海。

可是勇利却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跟维克托搭上话,没有人告诉过他该做什么,或者应该说些什么。他只敢每天晚上到维克托的窗外呆上一小会儿,当看到对方翻了个身的时候,惊慌地躲进细沙里,再悄无声息地离开。

直到某天晚上,他发现向来紧闭的窗户被打开了一条缝隙,并且一天比一天要宽。他最开始还会在临走前替维克托把窗关上,可后来,关窗的动静实在是有些大,勇利不得不放弃了这种做法。而这时的他也发现,窗户被打开的宽度,已经足够允许他进入维克托的房间。

他犹豫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有两三天,最终还是站在维克托的房间里的时候,他忍不住想道——维克托身上恐怕拥有自己无法抵抗的魔力吧。

勇利的脑海里浮现出上一次他去找维克托时的场景,他满脸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勇利实在是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感到抱歉,他也想要找一个机会向维克托道歉,但总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坦白。不过,当时的情况确实是非常紧急,谁能想到维克托会突然醒来抓住自己的腿……

难道他是故意在等自己来的?勇利的双眉皱得更紧,他跟随这个猜测往更深一层想去,藏在心底的数个问题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不安感也随之变得越发浓重。他想他猜对了——维克托想要通过那本名册找到自己,找到这个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出现的闯入者。

维克托会怎么做呢?另一个问题从勇利的心里冒出,这次他无从解答。毫无疑问的是,只要他们到达目的地,无论勇利的哪一个身份都会被暴露得一干二净。

勇利抿了抿嘴角,回头望了一眼维克托,随后蹑手蹑脚地跑到窗外的空地上,熟练地钻到挖好的细沙坑里,烦躁的心情总算稍微平静了些许,他望着漆黑一片的深海叹了口气。

有没有别的办法呢?

 

-终点

“勇利,该起床了哦!”

维克托眼疾手快地抓住那两只带着不耐烦朝自己挥来的触手,把它们放在掌心里轻轻捏了捏,将末端的沙子轻轻扫去。维克托对深海还不是十分习惯,刚醒来的时候也因为不见勇利身影而吓了一跳,许久才找到在窗外睡得正熟的黑发少年。勇利似乎很喜欢往细沙里钻,和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样,带着连面具都挡不住的满脸绯红往沙子里缩,像是把它当做自己的避难所似的。

抽不回触手的黑发少年半睡半醒地嘟囔着梦话,顺势往维克托的方向抱去。他对自己的“新抱枕”表现出十分的喜爱,不到一阵便完全地挂在了维克托身上。勇利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毫无自觉,他用双手搂住维克托的肩,靠着后者的肩窝,迷迷糊糊地呢喃:“好吃……”

“勇——利!”维克托强忍着笑意,伸出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又梦见了大餐吗?”

“大餐?”勇利半睁开双眸,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当意识终于彻底回笼的时候,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气,从维克托身上跳下来,飞快地退开好几尺,揉着本就已经足够凌乱的头发道歉:“对不起,维克托,我,我……”

“没关系。”维克托笑眯眯地望着他,“不过如果勇利已经吃饱的话,那早饭是不是能省了?”

“没有!只是梦而已。”勇利的声音越来越小,双颊上的绯红蔓延到了耳根,他有些窘迫地跟在维克托身后,乱转一通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后者掌心那只漂亮的贝壳上。勇利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它了,上面的字迹又小又可爱,可以想象出那人是怎样尽力把它一笔一划写得方方正正的,可是勇利却从没能够看清上面写了什么字,他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是秘密。”维克托故作神秘的答案换来了勇利的两句不痛不痒的抱怨,银发少年大笑起来,往前游出一大段,往后催促道,“快走吧,不是还要吃早饭吗?”

“维克托,等一下啊!”

维克托在等待勇利的空隙中,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贝壳,他早将那行地址背得滚瓜烂熟,却总是忍不住再多看几遍。然而,把贝壳送给他的家伙好像已经将这件事忘光了。

真是令人难过啊,维克托无奈地笑了笑,把贝壳重新收好,对赶到自己面前的勇利说道:“对了,我们今天应该就能到目的地了哦。”

勇利顿了顿脚步,脸上闪过一丝不安的神色,扯出一个笑容应道:“嗯,走吧。”

 

这条路对勇利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已经走过无数遍的他甚至能猜到这里距离他们的目的地还有多远。他望着逐渐在黑暗中显现、离他们越来越近的那座海底建筑,第一次对它感到莫名的抗拒。勇利尽可能地保持镇定,但在到达家门前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勇利,怎么了?”维克托似乎感受到勇利的忐忑,他盯着少年看了一会儿,随后微笑着握起勇利的手,“勇利是第一次见到王吧,紧张是很正常的哦,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都说了,他不是我们的王……”勇利有气无力地反驳,但他不得不说,维克托的举动确实让自己感到安心了不少。

维克托本以为一族之首的住处大多会选择建成一座宫殿,然而眼前这座建筑只能勉强称之为别墅,但意外地显得玲珑可爱。正如地址上所写,它本身就是一整块高耸的巨石,经过主人长年累月的改造,终于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维克托兴致勃勃地上前敲门,两人明明都知道结果会是无人应答,却仍然在门外等待了一段时间,才推门走进其中。

刚进门便是一条略显狭窄的走廊,有些成群的小鱼在两侧的窗户间来回穿梭,它们似乎感受到客人的到来,纷纷满心好奇地在半路停下。然而,当他们相继看到维克托和勇利的模样时,又瞬间慌忙四散往窗外跑去,那些走在最末的家伙一边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一边低声地和同伴道:“他回来了。”

维克托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一心拉着勇利往里面走去。黑发少年用余光瞪了鱼群一眼,后者被吓得迅速消失在窗外,又忍不住好奇心,在窗台处冒出头来,一边望着两人的背影,一边窃窃私语。

走廊不长,他们很快便走到了客厅。令人意外的是,屋里的布置和装饰简单而温馨,比起房子的外观来多了几分暖意,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细沙,踩上去感觉变得柔软而舒适。维克托看起来心情不错,金色鱼尾的末端一晃一晃的,勇利紧跟在他背后,悄悄地将放在柜子上的照片塞到了更里面的暗处。他和维克托之间太安静了,这让勇利紧张得心脏快要跳出喉咙,他正打算主动找点话题,维克托却率先开口了。

“哇哦,居然有这个。”银发少年指着茶几上装饰用的金色海兽摆件,“和我有点像呢。”

他竟然忘了把这个摆件收起来,勇利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他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强装镇定回答道:“嗯,啊维克托,我们……”

“勇利,这幅画我也很喜欢!”

维克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勇利根本找不到打断他的机会,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将客厅里那些熟悉的装饰品认真地看了个遍,他才在茶几前停下来,心满意足地说道:“勇利家的藏品真的很多呢!”

“一般——诶?!”捕捉到某个词语的勇利茫然地眨了眨眼,他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右手却被对方握得紧紧的,只好讪笑着说道,“维克托在说什么?是昨晚没有睡好吗?”

“我已经知道了,”维克托似笑非笑地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封信递给黑发少年,收件人后面分明写的是勇利的名字,“看,你的信。”

“维克托……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维克托的表情里丝毫没有惊讶,他绝对不是因为这封信才发现的,勇利咬了咬下唇,捏着信封的掌心都紧张得渗出了汗。是昨天晚上吗?还是说……更早?

维克托想了一会儿,答道:“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他伸出食指点了点下唇,嘴角微微勾起,“提醒一下,是在舞会上哦!”

“舞会?!”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量让勇利忽然转不过弯来,他分明记得自己在舞会上根本没和维克托说过一句话,更何况——他那时候可是带着面具的,维克托怎么可能会认出来?”

“舞会后半段的时候,勇利就把它甩掉了啊。”想起当时的场景,维克托不由得失笑,“勇利还差点把舞会的酒都喝光了。”

“不是吧!?”

看来只有本人忘了自己当初在舞会上造成多大的轰动呢,维克托想。事实上,在银发少年的记忆中,勇利当时不仅和他搭上了话,还跟他共舞了一曲。不得不说,要让一条尾巴和十条腿之间协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这却是维克托感到最为畅快和高兴的一支舞。

那时候的黑发少年比起刚进入会场的时候要开朗得多,满是酡红的脸颊上挂着灿烂的笑。最令维克托惊讶的是,一曲结束以后,勇利摇摇晃晃地在会场里晃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块让自己满意的贝壳。他用不知道从哪儿翻出的石头,认真在贝壳上一笔一划地刻下一行字,随后将它递给了维克托,口齿不清地嘟囔了一句话。虽然维克托没有完全听清,但勇利在贝壳上留下的字迹足够让他明白对方的意思。

勇利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但是只要稍作打听,就能轻而易举地得知他的另一个称呼。因此维克托这一趟深海旅行的目的除了那份名册以外,还是为了履行和勇利的约定。他也没有想到会在刚出门便碰到了想要找的人,而更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是对方先把约定给忘光了。

维克托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他希望勇利不会让自己来复述舞会上的一切——毕竟假如被勇利知道那时候的他竟然在舞池中央,做出用触手拿着十瓶酒轮流对吹这种事情,恐怕以后都要对舞会敬而远之了。

“那我每天晚上都会在维克托窗外的事情也……”勇利小声地说着,余光恰好瞄到了维克托眼中流露出的惊讶神情,他愣了一秒,随即飞快地抬手挡住自己的脸,用两只长长的触手捂住维克托的耳朵,“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哇哦,”维克托的笑意里多了几分戏谑,握住那只耳朵旁边晃来晃去的触手捏了捏,“这个我还真的没猜到呢。”

勇利懊恼地垂着头,他本以为维克托已经知道了全部,却没想到是自己先暴露了。他耷拉着肩,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是因为觉得你,你的尾巴很漂亮,所以才——”

“只是因为尾巴?”维克托挑起了眉,“夜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我……”勇利知道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但他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独自住在深海里的时间太长,长到对许多东西——包括感情——感到陌生,虽然传闻里总说他是一族之首,但只是一个名头而已,勇利手上只有一本老旧的名册。他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抱歉。” 

“我没有怪你,勇利。”维克托叹了口气,也许在今天以内是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他看着神情沮丧的黑发青年,迅速地心底定下了另一个计划。维克托忽然伸出双手握住勇利的右手,凑到他面前提议道:“这样吧,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可以把你不知道的都教给你哦。”

“朋友”这个词语让勇利双眸一亮,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抑制不住想要向上弯起的嘴角,连其余的触手也纷纷兴奋地轻晃起来,他满是期待地问道:“全部都可以吗?”

“可以,只要你想知道的。”老维迅速地回答,他一边拉着勇利朝客厅的沙发走去,一边笑眯眯地说道,“那么第一课,我们先从正确的追求方法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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