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いの果て 僕らの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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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Piano(中)

** 俄罗斯钢琴大师 维克托 X 音乐学院高材生 勇利 

*点梗文。

我真是彻底变成周更了……爆字数爆的有点狠……有bug请见谅

目录: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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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轰动的掌声过后,音乐厅内再次变得鸦雀无声。

舞台中央的青年换上了一套纯白色的西装,他被身后的黑色钢琴映得更为亮眼,宛如一位风度翩翩的王子。他重新在钢琴前落座,朝不远处的指挥微微颔首。银白色的指挥棒在空气中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钢琴与乐队之间完美配合,带着优美旋律与华丽和声的协奏曲逐渐流淌至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勇利的演奏依旧细腻而富有感染力,他的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琴键随着他飞舞的十指被按下又再度弹起。他的指法变得更加成熟了,对节奏与情感的把控也到了近乎完美的地步,熟练地把所有听众都带入了他所主宰的音乐世界当中,包括维克托。坐在台下的那位银发男人和身旁的观众一样,根本无法将自己的目光从青年身上移开,他看起来是如此的从容不迫,已然不见那副动不动就紧张的青涩模样,可琴音却依旧如同当年那般扣人心弦。

弹琴时的勇利总会散发出一股无法言喻的魅力。他习惯性地以自己独有的方式表达出那一段又一段旋律中所蕴含的感情,他的双手,他的身体,甚至他的神情,仿佛都与音乐彻底融为一体,让人不禁为其动容。当初的维克托就是被勇利的音乐所吸引,却没料到最终把自己栽在了胜生勇利这个人身上。

说起来,那时候的自己可真是个傻子。维克托盯着舞台上的白色身影勾起嘴角,无奈地摇了摇头。聪慧如他,自然早就对勇利那些藏在淡定表情下的小心思有所察觉,包括那些对亲密接触的闪躲,下意识移开的视线和红得几近滴血的耳垂。勇利总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事实上却丝毫没有逃过维克托的眼睛。勇利那些可爱的反应让维克托忍不住玩心大起,以至于他忽略了内心深处那隐约的几分喜悦。

待维克托发现自己竟然习惯了这种每天早上有人在琴室里等待着自己的日子时,他也早已彻底地陷进去了。那上课时自然而然为勇利空出一半来的琴椅,弹琴途中逐渐变得习以为常的肌肤相触,因为对曲子的风格意见相左而偶尔出现的争吵,在某几个下午与勇利即兴弹起的四手联弹,与夏天的热风和飘动的白色窗帘一同印在了维克托的脑海里。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连续三天看到空无一人的琴房的维克托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皱紧眉头把三首帕格尼尼练习曲飞快地弹了一遍,每一个音符都暴露出了维克托心底的烦躁,他重重地敲下最后一个键,带着木头碰撞声的琴音在房间里久久回荡。

一个人弹琴还真是寂寞啊,维克托这么想到。他呆坐了半晌,直到琴房内又恢复了寂静,才缓缓松开手指下的白键。他揉着酸痛的手腕猛地站起,毫不犹豫往门外冲去。

问出那句话时的维克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那只被他背在身后的手正不自觉地微微蜷起,指尖僵硬且冰凉。即便是维克托看穿勇利的那些小心思,对方的退缩还是让一直等待着的他感到了措手不及,他甚至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正因面前这位黑发青年而感到慌乱。

被戳穿了内心的勇利惊慌失措,举起双手来胡乱地摆动着。他的身体微倾,像是想要看清维克托的表情,却又因为害怕自己会看到一张写满了厌恶的脸而缩回了些许。他结结巴巴地组织着自己的谎言:“我没……”

“那勇利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为什么会因为我的触碰而脸红呢?”维克托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他的眸色深沉,宛如一只锁定了猎物的雪豹,他将勇利逼至背部贴上了墙,以一句句质问数出勇利之前的种种破绽,“为什么要为我弹《卡农》?”

勇利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已在维克托面前暴露得如此彻底,他的双唇张张合合,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维克托的任何一句话,最终只得窘迫地别开通红的脸。维克托停下来,安静地等待着勇利的答案,后者闭上双眼,像是下定决心豁出去一般:“好吧,我,我确实喜欢维克托。”他的音量又迅速低了下去,声如蚊蚋地飞快接道,“如,如果你觉得恶心的话,我也可以离开……”

“放弃我的学生这个位置,然后扔下我一个人?勇利还真是喜欢自说自话呢。”维克托无奈地打断了他,脸上分明写着“我该拿你怎么办”这几个字。被他的话弄得一片茫然的勇利被维克托一把搂进怀中,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诶?!”

“可是勇利,我也喜欢你啊。”在勇利的双唇被一片的温暖柔软堵住之前,他听见维克托这么说道。

 

成功解开一个心结又得到了爱情滋润的勇利自然而然地进入了灵感迸发的状态,他把初稿放到维克托面前时,距离当初给他定下的死线甚至还有将近一周的时间。

“哇哦,勇利最近很积极哦。”维克托笑眯眯地拿起桌面上那几页五线谱,仅扫了一眼,便惊讶地迅速往勇利看去,“这是四手联弹?”

“嗯……这首曲子,我希望能和维克托一起弹。”黑发青年用食指轻轻挠了挠脸侧,双颊微红地点了点头,他看见维克托满脸欣喜地朝自己的方向扑来,下意识张开双手和对方抱了个满怀,“维克托?”

“我也想和勇利在全世界面前四手联弹哦。”维克托飞快地在勇利的嘴角印下一个吻,冰蓝色双眸里的温柔像是要溢出一般,他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雀跃,“真期待音乐会啊。”

勇利把脸埋在他的肩膀处,鼻息间充斥着令他感到安心的味道,他轻声附和着维克托:“我也是。”

对初稿的修改花费了两人不少的时间,维克托在几天内把曲子里那些被勇利故意空出的几段彻底地补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首曲子此时已然变成了他们二人一同创作的作品。

“唔这个小节再改一改……”维克托迅速地在五线谱上勾出几个音符,他合起钢笔,把琴谱放上琴架,“好了,勇利,来试一下吧。”

这是他和维克托一起写的曲子,他将要和维克托在全世界的观众面前弹奏它。每每想到这一点的勇利都不禁感到激动不已,他看着被音符填得满满当当的五线谱,放在琴键上的手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开始了哦。”“嗯!”

维克托按下了第一个键,勇利紧跟其后,悠扬的琴音随即在房间内响起。他们对自己亲手写下的曲谱早已熟记于心,十指自如地在黑白键上飞舞,两人仿佛是第无数次合作般默契。这不是勇利第一次和维克托四手联弹,却肯定是最为难忘的一次。他仍然记得维克托与自己手臂相触时皮肤上传来的灼热感,记得他与维克托两手交叉时的相视一笑,记得在弹到曲子的最后一个小节时,维克托忽然转过头来在自己唇上落下的吻。种种记忆如同最后一个由他们一同按下的琴音般,久久未能消散。

“勇利,你想好曲子的名字了吗?”

“嗯,就叫《離れずにそばにいて》吧。”勇利咽了口唾沫,把一直藏在心底的名字说出口。

“啊?”原本把下巴搁在勇利肩膀上的维克托疑惑地侧过头来,显然是没能听懂勇利所说的那句日语,“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啦。”被喷洒在颈侧的鼻息而弄得满脸通红的勇利不断推搡着维克托,后者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锲而不舍地把脸凑到黑发青年的面前又重复了一遍。然而无论维克托追问了多少次,勇利也坚决拒绝回答,他甚至主动把话题岔开:“维克托,我记得今天下午你不是还要去检查场地吗?”

“勇利——”
“还剩十分钟,要是迟到的话,雅科夫教授可是又要生气啦。”

“那就让他生气好了呀!”

维克托最终还是被勇利赶到第一场音乐会的举办场地去了,他气鼓鼓地抱着手臂站在克里斯身旁,模仿着记忆中的发音不停地小声念叨着那个陌生的名字,直到克里斯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是什么?”

“離れずにそばにいて,你知道它的意思吗?”维克托重新缓慢而清晰地吐出一个个音节,克里斯脸上的茫然显然已经说明了答案,他耸了耸肩,“好吧。”

“诶,维克托先生,”路过两人身旁的一位工作人员恰好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喊住满脸苦恼的银发男人,笑意盈盈地开口道,“那是‘陪伴在我身边不要离开’的意思哦。”

维克托怔愣片刻,双眸因惊讶而微微瞪大,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挡去高高扬起的嘴角,而眼中的笑意和微红的耳垂却是怎么样也遮不住。含蓄的东方人浪漫起来也真是要命呢,心跳将近一百二的维克托掩去自己神情里的不自然,和克里斯一起走向音乐厅的舞台,内心却是恨不得能够马上回到勇利身边去。

“嘿,能把你那副表情收起来一分钟吗?”本来对秀恩爱这等事情无比淡定的克里斯也已经无法忍受身旁那位满面春风的银发男人了,“你看起来像是个第一次谈恋爱的毛头小子。”

“如果对象是勇利的话,我很乐意变成这样哦。”维克托毫不犹豫地回答着,边向提醒他们注意安全的工作人员微笑颔首,。

“好吧你赢了,维克托大师。”自从他的好友和那位学生谈恋爱以后,每天都仿佛被粉红泡泡围绕着一般,简直是要闪瞎了旁人的眼。克里斯看着坐在钢琴前试音的维克托,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余光恰好瞥到了舞台的上方,脸色倏地一变。

“维克托!小心!”

变故来得极其突然,金属间脱离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尖叫在音乐厅的每一个角落响起。维克托惊讶地往上看去,一个巨大的灯光架正迅速地朝他的位置砸下来,他本能地抬起了手。

 

克里斯把一整袋药放到桌上,沉默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半晌过后,他终于打破了沉默:“你的手腕是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坐在沙发上的维克托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腕处被绑上了刺眼的白色纱布,剧痛几乎让他的手动弹不能,他摇了摇头答道:“半年前左右?我忘了。”

在几个小时前,谁也没想到灯光架会在维克托试音的时候掉下来,不幸中的万幸,架子没有伤到他的要害,只是在落到钢琴上后又再往地面滑落时不慎砸中了维克托那只价值连城的手。

维克托被惊魂未定的众人送到了医院,医生为他做了一番检查后表示并未造成骨折,而那一片高高肿起的青紫也没有大碍。就在维克托正准备松了一口气时,却又被忽然告知,他的右手手腕已经患上了严重的腱鞘炎,有很大的可能无法继续弹钢琴。

维克托似乎也并没有料到情况会严重到这个地步,他分明愣了好几秒,才用笑容把惊讶掩去。克里斯看向正若无其事地揉着马卡钦的银发男人,内心依旧充斥着震惊和惋惜。这么说起来,那维克托的巡回音乐会恐怕也要取消了吧。

“你自己换药可以吗?”

“好的,”维克托微笑着朝克里斯挥了挥完好的那只手,“谢谢你啊,克里斯。”

“嘿维克托,你真的不打算去治疗你的手腕?”克里斯忍不住问道,但维克托却丝毫没有回答他的意思,他叹了口气,“那要把这件事告诉勇利吗?”

“这个就不需要你担心哦!”维克托侧头看着他,冰蓝色的双眸里平静得看不出情绪,他毫不犹豫地下逐客令,“你该回家备课了吧,克里斯老师。”

克里斯见状,也只好无可奈何地拎起自己的包往门外走去,在关上门之前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维克托,银发男人用左手拎着正在通话状态的电话,眉眼之间洋溢着温柔的笑意,几乎称得上是迫不及待地喊道:“勇利!”

“维克托,你没事吧?”勇利分明是已经听说了下午那场事故,声音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有事。”维克托在勇利慌张的询问声中,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才拖长了声音回答道,“现在的我可是勇利不足,啊——真想抱抱勇利呢。”

“别这么胡闹啊维克托!”

恋人与常日无异的欢快语气让勇利安心了不少,担心与紧张的情绪也随着两人之间的交谈逐渐散去。特别是在勇利知道自己给曲子起名的小心思被维克托知道了以后,满满的羞耻感让他无法再去纠结心底那几分驱之不散的微妙感。

“我把曲子的细节修改过,等你好起来就能一起继续练习了。”

“好哦,我可是很期待的呢。”

“嗯,我也很期待在音乐会上和维克托一起表演啊。”电话那头突如其来的长时间沉默让勇利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了?”

“没事,刚刚马卡钦把水杯弄翻了。”维克托揉着明明好好趴在他身上的贵宾犬,面色不改地撒着慌,他瞥了一眼墙上的钟,恰到好处地把话题转开,“都这个时间了,勇利还没吃饭吗?”

“啊!还没有,光顾着聊天了……”勇利那头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那我先去吃饭了哦,维克托也是。”

“好,再见哦,勇利。”“再见,维克托。”

银发男人按下通话的结束键,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敛起,他缓步走向客厅那架三角钢琴,将属于自己那份《伴我》的曲谱放上琴架。维克托将右手移到第一个和弦所在的位置处,皮肤底下传来的疼痛却无法让他按下任何一个琴键。

他曾经那样期待音乐会的到来,期待着自己在巅峰时期的演出,期待着在世界面前宣誓对勇利的主权。但显然,伤上加伤的手腕已经不允许他在剩下的短短一个月内再做出大量的练习,他甚至连琴键都碰不了。

可是,勇利还在等自己好起来啊。想到这一点的维克托紧皱眉头,颤抖着用拇指缓缓按下白键,钢琴发出的声音几不可闻。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过后,忽然抬手将所有的谱子扫落在地。

至少,至少让他弹完最后一场吧。他咬着牙想。

 

自从上次的意外之后,维克托在家里休息了好几天,身为恋人的勇利却因为排得满满当当的课程而没办法亲自去照顾他,甚至还为此内疚了好一阵。勇利知道在中午时分的维克托一般都会待在办公室里,多日没有和他见面的勇利刚一下课,就迫不及待地捧着《伴我》的成稿冲进了教学楼。他在办公室门口停下脚步,却听见了门内传来了克里斯陡然拔高的声音。

“你可是我见过最疯的俄罗斯人,手都这样了你还要弹《钟》?”

“可是这首曲子我已经练熟了呀。”

克里斯显然拗不过维克托,他将手中的琴谱甩在桌上,看着正慢悠悠地戴上黑色手套的银发男人:“你把腱鞘炎的事情告诉勇利了吗?”

“音乐会之后我会告诉他的。”维克托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却忽然被人用力推开。脸色铁青的勇利几步跨到维克托的面前,将他的右手手套一把扯下,那明显肿起了一大块的手腕触目惊心,维克托那张精致的脸上不禁出现了几分被戳穿后的尴尬神情。

黑发青年本想要责问他的隐瞒,却发现根本说不出口,只得又好气又心疼地握紧了维克托的手。一旁的克里斯早已离开了房间,识趣地把这片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勇利皱着眉轻轻抚过那一片肿起的皮肤:“医生怎么说的?”

“没事的哦。”维克托试图把手收回来,却不料被握得更紧,只好笑眯眯地答道,“过一阵就会好了。”

“维克托还在当我不知道什么是腱鞘炎吗?”勇利抿着嘴角,分明是在生气,“这已经严重到要做手术的地步了吧!”

维克托对此一清二楚,但至今也还没有决定究竟在什么时候进行治疗,除了他想和勇利一起弹完最后一场音乐会之外,还有医生所推荐的治疗地点在另一个国家的原因。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多久,但他必然要和勇利分开很长一段时间,地域的差异对于恋人来说是一个足够大的障碍,他希望能和勇利待得更久一些,把未来分开的时间都提前补回来。

“勇利——”维克托的声音里带着撒娇的意味,可勇利却依旧不为所动,他抬起头与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对视,一字一句认真地道:“维克托,取消音乐会,去治疗吧。”

维克托怔愣片刻,尽力挤出笑容道:“可是,勇利不是很希望能和我在音乐会上合奏吗?明明你那么期待,我也……”

“但是我希望以后也能和维克托合奏啊!”勇利提高音量打断了他,“而不是只有这一次!”

两人在沉默中对峙着,气氛逐渐变得剑拔弩张。维克托坚持要以这场音乐会进行最后的谢幕,而勇利则希望他尽快治好手腕的腱鞘炎,再重新回到舞台上来。他们之间谁也无法说服对方,这场吵架最后以勇利的一句“退出音乐会”而告终,两人不欢而散。

在两人冷战的第五天早上,躺在宿舍中的勇利收到了克里斯发来的信息,维克托取消了所有关于音乐会的安排,此时的他也已经坐上了去往另一个国家的飞机。勇利握着手机长舒了一口气,却又忽然有些怅然若失。

他和维克托明明还是恋人,却竟然没能在离别之前给对方一个拥抱,定下重逢的日期,再好好地道别一番,甚至连他离开的消息,还是从别人那里听见的。

勇利推开琴房房门,他已经许久没有来过了,里面的摆设还与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少了几样属于维克托的私人物品。他在钢琴前坐下,像以前那般把指法、音阶和练习曲练了个遍。他不知疲倦地练习着,直到手指逐渐变得僵硬,手臂也开始酸痛。勇利从钢琴顶盖上抽出下一本琴谱,却不料竟是《伴我》,勇利下意识地往琴椅的右边挪动些许,在身旁空出了一人的位置。他呆坐半晌,最后还是缓缓合上了谱子。

楼下隐隐约约传来了学生们下课后的嬉笑声,直到所有的吵闹安静下来,琴房的门也再也没有被推开。勇利不知何时趴在钢琴合起的前盖上睡着了,微风吹起了白色窗帘的一角,橙金色的夕阳由其中的缝隙洒进房间,落在他微微勾起的嘴角上。

他在梦里听见了熟悉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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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突然想写肉,唔……如果没那么忙就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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